“那韩先生你对我们阿诺又做了多少呢?”她打着太极,将我的问题又推还给我,“是不是说,倘若阿诺是个女娃子,我早已抱上外孙了?”

“不。”阿诺不是女人,没有这个倘若,我不想听见。

但她说的并没有错。我真吃惊,她一个87岁的老太太光想象两个男人的关系也能想到这个份儿上,非常人所能。

“不也好,是也好。总之,今天你是非得在我们许家列祖列宗面前给个交代。”

“您要我怎么做?”许诺我是要定了。什么样的条件大可开出来。

“你跪下,在许家祖宗面前立个誓,说你这一辈子都不负阿诺。否则韩家断子绝孙!”

其实不用发誓也是必然了,韩家就我一个男丁,遇到阿诺就摆明了我不会有子嗣。韩家的香火是注定了要断在我手里的。

“怎么,你不敢?”老太太轻蔑的瞟了我一眼。

“谢奶奶成全。”如果只是这样就可以从她手中光明正大将阿诺带走,我跪。是,男儿膝下有黄金,但黄金有价,许诺无价。

双膝落地,背后突然传来劝阻声:“别……”

我没回头,因为知道这是阿诺的声音,他大概是到处找遍了才到这里的吧,不知道他听见多少我与他祖母的对话,他开口时我已经跪下了,我愿意。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阿诺,你也进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