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陆琛把东西放进后备箱，许知衍抱着一个陈旧的玩偶说：“没什么带的。”

“这是我妈以前给我买的。”许知衍看他盯着玩偶，坐进车里把玩偶放在腿上，他问陆琛：“你觉得幼稚？”

陆琛系好安全带，偏头望着身边的人，忽然有些心疼。

“我妈他们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留下。”许知衍一个人喃喃地讲话，“我就只有这个。”

“他们是怎么过逝的？”陆琛只知道许知衍是奶奶带大的，对于他父母没过多问过。

“我爸肝癌。”许知衍说完沉默了片刻，“我妈车祸死的，就给我爸送饭的路上，在医院旁边。”

许知衍说得很快，可能是不太想过多回忆，他低着头一直在揉玩偶。

“当时我们和爷爷奶奶还没有分家。”许知衍继续低声说：“我初中没读完就成户主了。”说到最后他声音很轻，透着无奈和伤感。

红灯时，许知衍抬头数倒计时，他忽然觉得有呼吸靠近，他刚转头就被摁在座椅上，陆琛低头吻他，唇在人下巴人厮磨，他没有开口安慰，只用一个吻就让许知衍平静下来。

陆宅的房子里多了很多许知衍的东西，从桌子上的水杯到厨房的专属碗筷，他不太注意整理，总是把房间搞得很乱。

有时真是奇妙，有些话明明没有说出口，却已经用生活的碎片完完整整地表述出来，比如喜欢，又比如期待被喜欢。

许知衍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办公室里暖气开得很足，他却裹得严严实实，细白的脖子覆了一层汗，脚背控制不住地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