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哥和你签了？”林肴明白过来，窘迫地说，“抱歉我不知道，我今天不该来的。”

“他看我很喜欢你……”孟熙打了个顿，斟酌了下用词，“是欣赏你……你不好奇我这么多年在哪儿？”

“英国。”林肴知道他一直在英国，刚回国。

孟熙抿了下唇，似乎是感觉这个话题没意思。

“那你过得怎么样？”很普通的寒暄流程，却让林肴感到心尖发酸。

他们之间，本不必如此。

“很好啊，两年念完本科，两年念完硕士，一毕业立刻进了公司。”孟熙语调轻松，调侃说，“混到现在这个程度，也算是很不错了。”

“我记得……”林肴还是问了，“你说要当运动员，怎么会去做医药这行。”

蓝色灯光从上方倾泻而下，孟熙眼底的光黯淡下来，他偏过头，拨了下后脑勺参差不齐的碎发，“我家以前就是做这个的，很奇怪吗？”

林肴察觉出他情绪不高，也许是自己让他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我去趟洗手间。”他很知趣地起身。

他撑在洗手池边，看镜子里自己浮肿憔悴的双眼，忽然很陌生了。

现在的心动不过是往日爱恋的余波，是虚幻的泡沫，是胆怯者沉溺在过去的借口。

他掬了一捧凉水浇在脸上，准备过会儿直接找个借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