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被袋子裹着,加上须瓷护得严实,里面几乎没进雨水,粥与豆浆都还热乎着,但里面的食物只有一份。

傅生坐在餐桌前,粥盒打开却没有动。

他听着身后浴室的水声,目光望着前方虚空,思绪飘扬。

其实他应该想到的。

须瓷虽然任性妄为,但他们分开前那段时间,吵架最严重的那次须瓷都没提过分手,最后还主动去了傅生公司办公室给他认错,很委屈地问:“吵架归吵架,能不能别和我冷战?”

身后的浴室门拉开,啪嗒一声,傅生目光微凝。

他想起来了,须瓷去办公室找他的那会儿,母亲姜衫刚从办公室离开。

傅生没有回头,说:“过来。”

须瓷愣了下,他迟疑地走到傅生旁边,傅生抽出他手中的毛巾,给他擦头发。

头发湿漉漉的,须瓷这么站着要比坐着的傅生高一些,傅生便一直抬着手,给他滤干头发上的水。

傅生冷不丁地问:“怎么就买了一份早餐?”

须瓷一怔:“……我忘了。”

他是真忘了,从那里出来后,他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记得要给傅生带份早餐,哪里想得起来自己。

傅生哑然:“……”

他心里放着很多问题,从他用母亲遗物里的那把钥匙,打开了他和须瓷生活了好几年的公寓门开始,须瓷和他说分手的事情似乎开始明朗起来。

傅生很快接受了是姜衫逼迫须瓷说分手,且拉黑他所有联系方式的这个事实,这从重逢后须瓷的表现也可以看出一二。

如果不是姜衫所为,公寓的钥匙又怎么会在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