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生从未在说正经事时这么叫他,特别是生气的时候,从来只会直呼他的大名。

这一次,明明是亲密的昵称,却不仅没让须瓷感到愉悦,甚至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惶恐。

他不怕傅生生气,可他怕傅生用这种带着疲惫的语气跟他说话……就像是傅生出国之前的那段时间一样。

“……我去。”须瓷听见自己这么说,手偷偷往裤子上擦掉了血迹。

医院病房里,骆其风好整以暇地看着前来道歉的须瓷,嗤笑一声:“不是要道歉吗?不说话道什么歉?”

傅生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

叶清竹也跟着来了,她刚到门口,见门里这氛围正准备开口,就听见须瓷垂眸轻声道——

须瓷:“对不起。”

骆其风呵了一声:“大声点,没吃饭吗?我听不见。”

须瓷碾了碾指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骆其风依然不满意:“道歉都不看我?你诚心吗?”

须瓷咬了咬唇肉,刚抬头就被身旁的傅生给握住肩:“骆老师想要什么赔偿不防直说。”

骆其风眯了眯双眼:“道歉要有点诚意吧?我要求不高,这段时间让他给我当助理就行,端端茶倒到水,晚上再给我洗洗脚——”

“一直到我手恢复为止。”

叶清竹闻言有点想笑,她侧眸去望傅生,果然下一秒,傅生的脸色就冷了下来:“不行。”

须瓷握拳的手骤然松懈,骆其风嚷嚷道:“不是吧,你手下的人这么不听话,你还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