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气笑了:“你但凡乖一点,我用得着疲劳驾驶?”

须瓷一怔,整个人都安静下来,垂眸不再说话。

傅生开车来到了须瓷现在住的公寓楼门口:“下车。”

须瓷咬着唇解开安全扣,步伐缓慢地走下了车。

回到公寓里,傅生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开了一夜的车,他确实很累了。

须瓷站在玄关处,沉默地看着他。

“……过来。”傅生是真的很想把人骂一顿、揍一顿才好,可话到嘴边又没能狠下心。

须瓷小心翼翼地走到傅生面前,跨坐在他腿上手捧着他的脸,小猫似的吻着他的下巴他的嘴唇:“我知道错了……”

“……错哪了?”傅生被须瓷蹭得痒,干脆避开了些,捏着小孩的后颈把人摆正。

“……”须瓷茫然了一瞬,他觉得自己不该算计傅生千里迢迢赶来,但这话不能说,而其它事情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试图转移话题,伸手又要抱人:“你是不是很累……”

傅生气笑了,一手拎着须瓷的后颈:“坐正了。”

认错就要有认错的姿态,卿卿我我算什么……

他完全没想起来,把人放自己腿上坐着,也起不到多少认错的效果。

“这么多年你爸妈这么打过你吗?我打过你吗?”

裹着冰袋的毛巾被他顺手带了回来,他用其拍了拍须瓷的脸,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怎么就舍得下这么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