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须瓷的脸蛋,用拇指轻轻抹去了他脸颊的泪水:“哪怕当初我以为你和我说分手……我也还一样喜欢你。我只是想让你的状态好一点,时刻都能开心一点……”

须瓷抗拒得不再那么明显,傅生将人重新拥入怀里:“我只是不想未来哪一天一个不注意,没看好你,就失去你了……明白吗?”

须瓷不说话,被傅生抱在怀里也没挣扎,手指拽着他的衣袖,眼泪无声地滑落。

没有傅生的这两年他都坚持下来了,如今傅生回来了,他怎么会舍得离开……

他是个贪心的人,永远割舍不掉这世间于他而言仅剩的温暖。

傅生抱着须瓷在地上坐了快一个小时,手臂肌肉都有些酸涩了,他没有在意,继续轻拍着须瓷的后背安抚他。

他知道跨出这一步很难,可如果能让须瓷答应见医生,这就是一道很大的进步。

林律师跟他说过,须瓷之前去开药的那家心理诊所,除了开药以外他根本不会去。

或许是戒同所带来的影响,须瓷极度抗拒这种心理层面的医生。

一想到他之前在里面吃过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后,出来竟然还愿意主动去吃心理方面的药,傅生就像是针扎一样,心尖密密麻麻地疼。

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吃药就坚持不下去了吧……

就等不到傅生了。

所以他克制着恐惧厌恶,续命似的到点了才肯吃一颗。

傅生亲吻着须瓷发侧:“就只见个面,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好不好?”

须瓷闷在傅生怀里,很轻很轻地点了头。

傅生甩了甩麻木的手臂:“那我们先洗个澡,洗完澡睡觉,嗯?”

须瓷的声音很哑:“……好。”

傅生站起身,把须瓷从地上拉了起来,牵进了浴室。

现在太晚了,泡澡也麻烦,傅生便直接打开了花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