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和绝望交织在一起,像是天使和恶魔的战争,始终没能争个输赢。

刀尖离皮肤越来越近,须瓷的手轻轻颤动着,眼看着白皙的皮肤就要渗出血丝……

“哒……哒……”

须瓷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恍然惊醒,他下意识地松了手,刀片掉落在地上,随后又被清醒的他捡起来扔进了马桶,随着冲水声一起进了下水道中。

“须瓷?”傅生听到了冲水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越来越近。

“崽崽,你在这儿吗?”

傅生望着最后一个隔间,刚刚的冲水声就是从这传出来的。

他耐心地等待着,过了许久才听到啪嗒一声,隔间的门被人打开,须瓷低着头走出来:“我在。”

傅生无声地松了口气,把人拥入怀中:“之前怎么说的?不论去哪里都要跟我说一声。”

“……”须瓷把脸埋在他怀里不肯说话。

傅生揉揉他的后脑:“手机也不带,想急死我吗?”

“……对不起。”

“没关系,但下次记得要和我说。”傅生把人松开,捏住他的下巴看了看,没有哭的痕迹,双手也很自然地垂落在身侧,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他没说自己和梅林聊完后出来发现须瓷不见踪迹的心慌,也没说自己从休息室开始,一间一间地找到了现在。

所有的心急在见到须瓷本人后都化为了无奈,他好像失去了责怪的能力。

“我会听话的。”须瓷闷闷地跟在傅生身后。

傅生停住了脚步,突然明白了症结所在。

他低头亲亲须瓷的额头:“她没和我说什么,只是让我带你去医院做一次全身检查,然后方便她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