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签下的两位演员,一个态度佛系,对于脱离苦海还能有戏接已经十分满足,一个根本没有事业心,眼里只装着两个字——

傅生。

吃完早餐就该工作了,第一场戏和须瓷无关,他现在只需要去准备造型,等待第二场的拍摄即可。

吃药之前他攥着傅生的手,沉默许久才问:“如果那天……如果那天,我们没有碰见……”

“傻不傻?”傅生瞬间明白了须瓷的意思,他捏捏须瓷的脸蛋,“你以为我提前一年回来是为了什么?”

一方面是因为母亲姜衫的死,另一方面也想找到须瓷,想同他说个明白,既然要分手,那自然当面说断得更干脆些。

遑论他收到须瓷分手信息时,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过一次,须瓷却不见了踪迹,他惦记了两年,时时希望须瓷是真的想跟他分手才玩失踪,而不是出了什么事。

脑海中灵光一闪,傅生突然呼吸一窒,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收到须瓷的分手信息并赶回来的那几天就是六月。

而彼时的须瓷,应该正在戒同所里。

两年前的傅生看着隔着大洋彼岸传递过来的“我们分手吧”几个字,几乎没多想就买了回国的机票。

他两天一夜没能入睡,回到公寓里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公寓里什么都没有了,他们过去的生活过的痕迹,那些须瓷亲手挑的情侣用品,杯子拖鞋牙刷毛巾……

所有跟须瓷有关的痕迹都消失无踪了,只剩下了他自己的衣服鞋饰。

他觉得小孩这次过头了,他以为小孩这次真的任性到想要彻底离开他。

他找了三天,联系了周围所有可联系的共同朋友,没人知道须瓷去了哪里。

最后他在公寓的旧衣服回收箱处,发现地上有一件熟悉的睡衣,是须瓷买的,情侣款,一共两件。

傅生没顾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把回收箱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那些他和须瓷的美好回忆,如今都一件件地躺在回收箱里无人问津。

傅生是真伤了心。

他走不怎么干脆,带走了满腔难过。

那是他捧在手心疼了三年的小孩,怎么就能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