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里,我不敢出门,不敢探出这个房间,不敢和任何人有肢体接触,甚至我的父亲只要靠近我三米之内,我就会本能地发抖。”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回到家后,我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开始陌生,我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每天浑浑噩噩生不如死,甚至不知不觉就发现自己走到了窗前、越过栏杆或是拿起刀子。”

“我靠着手臂上的这些伤疤来警戒自己还活着的事实,只有疼痛来临时,我才能忘记那些令人作呕的记忆。”

“药物对我没有任何意义,除了让我反应变得迟钝,情感变得麻木以外,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被称之为人。”

“毕竟有几个人会像一个吸血鬼一样,将自己藏在阴暗处,终日不见阳光?”

……】

视频很长,须瓷窝在傅生怀里,浑身颤着看到了一半。

林染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能勾起他那段时间的回忆,可比起他,林染和那些在戒同所待了几个月的人来说,要更不幸。

至少他还有傅生。

至少他还能抓住傅生。

“我们不看了好不好?”傅生轻易地从须瓷手中抽出手机,亲亲他的额角。

须瓷没有丝毫反应地任由傅生摆布,直到躺下来后被傅生抱住才堪堪回神,他揪着傅生的衣襟带着微不可闻的哭腔低声道:“她到底想干嘛啊……”

林染具体想做什么没人知道,可傅生却在之前从叶清竹那得知的信息嗅出了几丝味道。

林染应当是发现院长杜秋钏回来了,所以才不顾一切地真人出镜,把过去已经腐烂的伤口赤裸裸地撕开,鲜血淋漓地呈现在公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