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缓缓下行,须瓷还算平静地和青年对望着。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姜诞。”

在姜诞说话之前,须瓷就将衣领上的收音器摘掉了,摄影师的机子坏掉,只能通知节目组送一台新的过来,便没人记录他们此刻的对话。

须瓷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摇头点头,只是平静地看着姜诞。

出了电梯,摄影师走到一旁去给节目组打电话,姜诞轻吐出一口气:“我是后面进来的,当时我偷偷给了你半个馒头记得吗?”

“……”须瓷自然是记得的,否则刚刚也不会拦住姜诞的父亲。

“外卖。”须瓷冷淡地把手上的粥递给姜诞,转身就要离开。

姜诞急忙抓住了须瓷胳膊:“我之前看到过你的热搜,你演电视剧了?真厉害。”

须瓷嗯了一声:“我还有工作,走了。”

“你……”姜诞看看远处的摄影师,“你们这是在录节目?”

“嗯。”

“他摄影机子也坏了,送过来估计要段时间,能不能陪我聊一会儿?”

姜诞挽留着:“157……我这两年过得很不好。”

157这个数字又勾起了须瓷久违的记忆,在那里面,他们不配有名字,只能以编号代称,而须瓷又不喜交流,所以当时机构里的患者几乎无人知道他的名字,姜诞也是其中一个。

他是戒同所被端掉的前几天进来的,第一天早餐喊口号时,因为饥饿姜诞没反抗两下就妥协了,须瓷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一言不发坚持着底线。

他可以被骂变态恶心,但他不应该因为是同性恋、因为喜欢傅生这件事就成为恶心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