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能要强呢?周伯去世后,从那里出来后,你就不能给我一句信息?”

哪怕是一个暗示,也好过一个人苦苦撑过这两年。

“她逼你迫你你就受着?当初出国就是不想以后我们公开你还要受她的那份委屈——”

傅生所有的话都在看见须瓷眼泪的那一瞬间止住了,他呼吸一窒,把须瓷拥入怀中,跟他道歉。

“我的错,刚刚不该跟吼你。”

其实傅生的语气根本称不上是吼,只是比平时略激动一些,最近的这些事情也让他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

他是真的怕,从未觉得这么怕过。

如果须瓷步上了裴若的后尘呢?和某些受害者们做出了一样的选择,他要怎么度过后半辈子?随着须瓷一起离开吗?

原本出国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在性取向这个问题上和姜衫做一个了结,傅生甚至做好了和母亲决裂的最坏打算,就是不希望将来须瓷将来会受母亲的委屈和刁难。

可没想到这一切还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上演了,且比他曾想过的更严重。

他险些就要失去他的小孩了,失去这个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想拐回家养着的‘坏小孩’。

“我不是故意的……”须瓷哽咽着,“我只是怕……”

怕傅生真的和姜衫所说一样,对他并没有那么在意。

怕等到他回来,真的要在自己和姜衫之间做一个选择。

更怕傅生回来后,面对那时恍恍惚惚的自己力不从心,或许会被伤害,或许会因为耐心逐渐丧失而远去。

他想还给一个傅生正常的自己,哪怕只能维持着表面的正常。

“哥错了。”傅生轻拍着他的背,揉着他后颈,“刚不是故意凶你,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你没错……我没有要哭的,只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