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围绕着床慢腾腾地走了一圈,眼神没有聚焦,像是在回忆这里曾发生过的一切。

床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被褥不止浸透了多少汗液,原本坐落在一旁的电击仪器已经消失,而床对面墙上的位置,是一个投影银幕。

“他们会一边放着片子一边摸你,问你有感觉吗?还喜欢女人吗?”

他们会说恶心的话——你喜欢女人只是因为还没被男人碰过,我们这么做是为了治疗让你感受男人的好。

“……”傅生不自觉地握紧拳头,一想到须瓷也曾躺在这张床上,被迫遭受着电击的绝望,他就恨不能给自己一耳光。

“不过男病人和女病人待遇不一样,这里的医生都很讨厌同性恋,所以对男患者多是打骂羞辱。”

“……”

“这是男性的二级禁闭室。”

“我没进来过这里,但听别的患者描述过。”

这里和之前女生使用的那间禁闭室布局一样,都是一张床,一个投影银幕,一台已经被搬运走的仪器。

林染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皮鞭:“他们会被逼着看投影中那些恶心的交缠画面,不可以闭眼,因为闭眼会遭受到抽打,同时还要承受着电击……”

这样时间久了,就会让‘患者’潜移默化地认为电击的痛苦是因为自己看到视频里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产生的。

从这出去以后,再看到类似的情形,或是再被同性接触,就会不由自主地排斥,甚至恐惧。

这就是所谓的治疗。

“畜生。”傅生深吸一口气,仿佛看到了过去那个绝望的、缩在角落里的须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