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姜诞刚成年,对于目睹这件事的姜正湳来说无异于天打雷劈。

“男人都是要成家的,只有以前很老那一辈儿的村里,人光棍娶不到媳妇儿,才会两个人称兄道弟搭伙过日子,图老了生病有个照应……”

“那时候是因为穷,现在能一样吗?我挣了半辈子钱就为了给他买套房子娶媳妇用,结果他要跟男的过。”

傅生:“……”

或许多数父母想法都一样,接受不了自家孩子不结婚不生子,对他们来说,同性恋就是罪,是错误的,是不该存在的。

他没和姜正湳争什么,静静地听他继续说。

“我慌啊,我去网上查,结果跳出来一个广告,我就跟人打了电话。”

姜正湳搓着手:“我不知道具体要怎么治疗,但那时候也没想太多,一心想着让他回正道儿上,就送进去了,花了三万块。”

“其实送进去我就后悔了,我查这个要怎么治疗,都说要电击,这怎么行啊?我第四天就把他接回来了,钱只能退一半,他出来的第二天,那里就被官家查了。”

“姜诞就跟我说他在里面遭罪了,被人打,被关禁闭,他不想活了。”

姜正湳苦笑着:“我怕得很,新闻都说那些孩子心理出了问题,好多自残的要死要活的,说要治疗才行。”

后面的一切顺理成章,姜诞和别人密谋好了,让什么都不懂的姜正湳带着自己去治疗,然后开了一张假的诊断书。

“他生病了,不能上学,也不能工作,每个月就问我要生活费四千,要买药的钱三千。”

傅生默然:“他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