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那时情形,徐洲在电话里叮嘱他小心点,他要出事了须瓷也不会好过,傅生那时已经发现了刹车的问题,但是来不及了。

他本还想赌一把去追,可那么快的速度过弯道基本就是一个死字。

他只能在听到须瓷的名字后,尽可能冷静地减缓自己的速度,这才没造成最不堪的后果。

即便如此,他也在手术室了抢救了快十个小时。

对比劫后余生的喜悦,傅生更舒心的是须瓷安然无事。

不……也不完全是安然无事。

“手怎么弄的?”

“不是我自己弄的!”须瓷有些慌,他为自己辩解道,“是骆其安,他要抢刀……”

“疼不疼?”傅生倒也没怀疑,他轻轻握住须瓷的手。

“真的不是我自己弄的。”须瓷被傅生之前那句你身上的伤也同样会出现在我身上弄怕了,“不信,不信你问白老师……”

“我没有不信。”

傅生无奈一笑,刚醒来就说这么多话,着实有些累:“白老师怎么样,有没有事?”

“没有。”须瓷摇摇头

“那就好。”傅生揉揉须瓷脑袋,“等出院我得去跟他和乌柏舟道个歉,是我的疏忽让他受了伤。”

“跟你没关系。”须瓷抿了下唇,“是骆其安。”

傅生无意跟须瓷争辩,他被须瓷扶着半躺在病床上:“那骆其安呢?抓到了吗?”

须瓷微微顿住,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