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瓷心里酸涩得紧,突然有些迷茫。

他紧紧攥着傅生的衣服,像平日一样完全缩进傅生的怀抱,眼眶胀得难受。

大概是上辈子真的做了很多好事,这辈子才能遇见傅生吧。

傅生本来都闭上眼了,感觉胸口湿了点,他是真无可奈何了,睁开眼打了须瓷屁股一下:“你眼睛是不打算要了?”

须瓷屁股本来就被戒尺打得有点肿,这么一拍直接疼得一颤。

他埋在傅生怀里声音闷闷的、颤颤的:“加上上次,有六道是故,自己划的……”

傅生没在意他的改口和委婉用词,顿了顿继续问:“那些小疤痕呢?”

“都不是无意的……”须瓷抓紧了傅生的衣服怕被推开,立即补充道,“也都不是有意的……”

这回答挺矛盾,但傅生却听懂了。

有时或许没有发病,但在病情加持的状态下,多少会激化当时的情绪,做出一些超乎常的事。

“还有别的瞒着我的吗?”傅生垂眸看他发顶,“给你一次全部坦白的机会。”

“那你别凶我……”须瓷发现傅生又扬起来了,连忙单手捂住屁股,退而求其次,“可以凶,打也可以,但不要不抱我。”

傅生:“……看你表现。”

须瓷不太记得自己日记里都记了哪些东西,也不知道傅生是不是看了全部。

他只能尽量不遗漏地去说:“发烧那次是因为用凉水洗了头……”

傅生自然猜出了这件事,但听到须瓷亲口说出来还是气得想把他拎起来罚站。

须瓷偷偷摸摸借着昏暗的灯光去看傅生的脸色,但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继续试探地说:“和汪觉拍戏那次是故意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