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郁渔去，但他没说，这是他尽力去给郁渔的自由和维持的平衡了，最后是郁渔看出他一日日的焦虑和憔悴，自己跟导师说不去了。

这件事是陆沛心里的结，陆沛满心自疚歉意：

“…对不起宝宝…，哥哥病了，…，我在尽力去平衡…，原谅哥哥好吗”

“不要胡说！”他俩这么多年，陆沛母亲的事他知道，郁渔其实也早就有了察觉，就算他搞不懂，也知道有很多决定，陆沛其实是很煎熬的。

郁渔爬起来，气鼓鼓地说：“是我自己不想去的，我不想离开你那么久，一想到要离开你三年，我就受不了…！一点也受不了，而且我从小就不喜欢做你不想让我做的事，我在家怎么了，我只是不想做哥哥不喜欢的事！哥哥开心我也会开心！”

陆沛愣住，大概察觉到郁渔今天听到什么。

陆沛心里无限复杂，他也起身，揽住郁渔的细腰吻在他额头：“乖宝宝，所以是你一直在迁就哥哥，是哥哥没有独立的人格，是哥哥需要你，乖，只要哥哥在，你永远都是哥哥手心里的宝贝，不需要长大，你只要乖乖待在哥哥身边就好了。”

郁渔趴在陆沛肩头，软软地哼了两声，陆沛没听清，郁渔又迟迟地说了一遍：

“陆沛，那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你了怎么办？”

他的话轻轻的，在黑夜里格外清醒，

陆沛心里猛地一咯噔，这个问题，他似乎还从来没想过，他把郁渔二十多年养成这样天真的不谙世事又事无巨细地依赖他的样子，连上厕所都要找他抱，如果有一天他出了意外，郁渔失去他了要怎么办？

这样柔软乖巧，被他保护在掌心从来没经受过半点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