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的地板上也没铺地毯,余意光着脚穿着薄薄的长袖长裤睡衣,坐在床边上一脸抗拒警惕的望着颜辞。

他应该是在害怕,颜辞心想。

因为余意此时特别像闯入人类领域的小动物,他胆怯又弱小,只敢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寒冷让颜辞的酒几乎都醒了,他看着余意一脸恐惧的脸,看着他瘦弱颤抖的模样后悔不已。

我刚才都做了什么?

我喝多了酒回来朝着余意发疯?!我把本该安睡在温暖床上的他吵醒,现在都已经凌晨两三点了,我喝了这么多酒回来将人闹醒不说,还讲了很多难听的话

还威胁警告他,说不让他去拍戏,让他好好待在家里

余意怀孕了,医生说过头三个月要多注意点,说他情绪敏感说他会胆小会容易害怕,可我竟然对他

余意连鞋都没穿,这屋子里的暖气也没开,窗户玻璃还破了,他就穿着那么薄的睡衣坐在风口下。

他还在哭,他

颜辞心下一痛,赶忙道歉:"我我错了,我喝多了酒,我刚刚只是、我余意你别哭了。"

余意哭的停不下来,眼泪顺着下巴不停往下落,他瑟缩着身子摇头,"你走开"

"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你别哭别生气了,你就当我、当我刚才失心疯了,我喝多了酒我没脑子,你别哭了,这里太冷了,有话我们回卧室里说好不好?"颜辞耐着心哄他。

余意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往后躲不给他碰,"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