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们都是面无表情语气冰冷的阻挡余意,说:“您刚流产,现在需要静养,外面天寒地冻的,您还是待在屋子里比较好。”

而每一次,余意听见流产这两个字心里都会难受,会回想起颜辞那恼怒的脸,会想起那些难听的话。

吃的东西这一块倒是挺精细,全是些高蛋白高维生素以及补气补血的食品,除此之外还有药膳类汤。

其实余意一点也不想吃,可这些保姆仿佛就听不懂他拒绝的话一般,只会自顾自的说这些食物对身体的好处。

余意没有胃口所以吃的很少,被关的两天里简直度日如年,到后面一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他就心慌烦躁。

刚开始他有问这些佣人颜辞去了哪,可所有人都只会说“不清楚”“不知道”“先生没说”

余意让他们拿手机来,说自己要联系颜辞,可她们也只是沉着声说“先生说过不许给您通讯设备。”

“先生说了您不用联系他,让你好好待着就好。”

“对不起,先生不允许您这样。”

这种精神的打压让余意越发难受,尤其是到了晚上,夜幕来临时,那孤独恐惧的滋味就像是软刀子杀人一般,屋内安静到只能听见墙上时钟走过的嗒嗒声。

余意毫无睡意,彻夜失眠在他有时是在黑暗中静坐,盯着时钟迎接第一抹天光,有时则是回想过往与alpha的种种时光。

一年了,从刚开始相看两厌到敞开心扉,曾经那些柔情岁月恍然如梦。

余意甚至在想难不成之前的好,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他跟颜辞其实从未有过甜蜜快乐。

其实从始至终,他们都只有彼此折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