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想知道颜辞究竟病到什么程度了，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究竟到哪一步了，想知道他是不是真如同嘴上说的那般不会再强迫自己，想知道他吃了那么多药究竟有没有用。

不止这些，他也想知道，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颜辞究竟值不值得。

等到银链扣好后，另外的一端被alpha缠在了床脚，做好这一切后他坐回到床边，人比刚才平静了许多，甚至还一改刚才的狠戾，亲手给余意擦掉眼角的泪珠，低声发问：“章文成、于茂勋、黎昊，他们都是谁？他们跟你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跟他们聊天？你跟他们在一起过？”

余意愣住了，这一瞬间他才知道颜辞是真病的不轻。

他所说的那三个名字，有两个是余意之前的同学，聊天的内容一个是让他帮忙给自家孩子投票什么最美宝宝，一个是过节群发祝福，余意礼貌性的回复了一句，然后寒暄了几句近况罢了，至于另外一个已经移民很多年定居国外了。

不过是只聊过一次天的老朋友老同学，聊天记录颜辞都看了，为什么他还会问出这样奇怪难听的问题？

余意哽着嗓子，乖乖回答。

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他放了自己，他讨饶、解释、甚至是崩溃大哭、可颜辞都像是没看见一般，一边捂着突突疼着的头，一边发问：“你在恨我对不对？你总是这么会骗人，总是装的很乖很可怜，旁人都觉得是我在欺负你，是我强迫你，可是他们不知道你总是躲在背地里偷偷坏，你为什么就是学不乖呢？”

“为什么总想着要去演戏呢？我难道苛待过你的钱吗？你赚的那点算得了什么？你喜欢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可为什么总想去外面的世界？”

“为什么非要跟外人说话？你明知道我不喜欢，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太纵容你了？”

“余意，我们已经掉了一个孩子了，你难道还想把这个也弄没了吗？”

“你可真是一个心狠的oga父亲”

最后的一句话无疑是给了余意一个重击，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颜辞，缠着声问：“你终于说出来了，对吗？”

颜辞沉默的望着他，余意心口绞痛，哽声道：“之前医生就跟你说过的，不、不是因为拍戏，是因为打了太多抑制剂跟生病用药的原因，不是我弄没的，不是我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