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秋蝶从教三十多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学生。她气得脸色有些发白,颤抖的手不停摸着披风上的流苏:“你怎么和老师说话呢?”

冯周一愣:“我认为我的说话方式没有任何问题,哪里有什么不妥吗?”

他话刚刚说完,罗秋蝶的脸色就直降冰点。她抓起讲桌上的教案,大步走出教室,把门“砰”地一声甩回去,震得整个教室都颤了颤。

等她走了,实验二班才“轰”地炸起锅来:

“她那叫什么话,阴阳怪气谁呢?”

“女的怎么了?没有女的理化生单科第一吗?她自己不也是女的,至于这样吗?”

“这不是还没开学考试吗?她从哪看出来一班比咱班好了?”

也有不少人看着冯周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冯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坐回座位继续看书。他刚翻了一页,就感觉有人坐在他前面的空位上。一抬头,虞少淳正撑着脸看他。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虞少淳说,“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虞少淳,你的前座。”

“你坐哪不好非要坐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