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少淳面上难得浮起一丝尴尬:“靠,你挺记仇。”

“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冯周说,“我其实在卫生间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不要说得我像个流氓一样可以吗?”

虞少淳在沙发上歪着脖子看他,发现他真的是一脸严肃,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到底有多么诡异。

僵持半晌,他叹了口气:“之前那是条件不允许,现在有两张床了,我们没必要这样。”

“哦。”

冯周听话地躺了下来,把被子拉到鼻子下面盖好,那股淡淡的香味又回来了。

他“腾”地一下坐起来,问道:“你屋里什么这么香?”

“香吗?”虞少淳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小瓶子,“柠檬草的香薰。”

冯周吸了吸鼻子:“挺好闻的。”

虞少淳伸手从下面的柜子里摸出一小瓶一样的香薰,直接塞进了冯周书包的侧面:“喜欢就送你瓶。”

“我”

虞少淳立刻打断他:“是不是朋友了?”

“是,但是”

“那就别给钱,睡吧。”

冯周揪着被子边,表情凝重地看着他。

但是你不来一起睡,我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友谊有没有升华到不谈钱的境界呢?

最后他还是没说出口,满心复杂地又躺了回去。

虞少淳觉得冯周最后看向他的那个眼神里饱含着浓浓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