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担心的两个人正在急诊室里等候发落。

一个护士端着盘子走进来, 动作颇为粗暴地把虞少淳衣服一拽:“脱了脱了。”

“我脱我脱, ”虞少淳连忙把衣服往上一掀,刚掀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 “这不太好吧?”

护士正把几瓶不知道什么药水放在桌上:“别别扭扭什么呢?没穿衣服的我见多了,他也是男的,你害羞什么?”

虞少淳尴尬地笑了笑, 还是背过身去把衣服脱了。

如果说校医尚且良心未泯,那这个护士的动作可谓是心狠手辣。沾着药水的棉花直接往他磕碰出来的伤口上怼, 疼得他还没来得及叫出来,痛苦就转移到了下个地方。

挨揍的时候还没觉得疼, 现在上个药倒是直接褪层皮。

冯周坐在旁边近距离观赏虞少淳受刑,左手搭在一块架高的垫子上,说是让血液回流消肿。

他看着虞少淳的惨样, 十分庆幸自己的伤还不算重, 也就是包扎的时候和把手撅断了没两样。

护士上完药把绷带一裹,直接端着盘子走人,留虞少淳趴在床上声如游丝地哀嚎。冯周悄悄把手拿下来, 挪了挪椅子坐过去,伸手摸向虞少淳大衣的兜。

虞少淳惊得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扑过去阻止他:“你你你干什么?”

“我看见了个东西,”冯周说,“起开,你要压到我左手了。”

虞少淳连忙停下动作,以一种极别扭的姿势靠在一堆枕头上,眼睁睁看着冯周从他外衣兜里拿出那样东西,公开处刑。

冯周提着一根红色的绳子,面色怪异:“你把这个做成项链戴着?”

那是条材质细腻的红绳,红绳下面缀着枚五毛钱的硬币,被绳子结实地缠了几圈,做成一条很特别的硬币项链。

虞少淳见瞒不过去,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坦白:“是啊,是元旦那天我吃出来的五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