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少淳心想你这是叙旧吗你这满眼都写的是杀意啊。

他打量了下冯天材一身穿搭,觉得被调色盘闪瞎了眼:“我是他朋友。”

“我说表哥,”冯天材探头看向虞少淳身后的冯周,“你居然也会有朋友?你朋友知不知道你是个孤儿?”

冯周听不太清他说的话,但是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在他耳中好像被成百上千倍地放大,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可又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他只觉得脑袋嗡嗡地疼,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赶快离开这里,离开人群,只要离开人群就不会尴尬了。

虞少淳不知道这个调色盘脑瘫是从哪座五指山下冒出来的,从兜里摸出一把零碎的纸钞塞进冯天材兜里,情真意切地说:“我没多少现金,这些先借你去隔壁脑科挂个号治下脑积水。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冯学霸的表弟就是我的表弟,给表弟水滴筹我乐意。”

冯天材第一次被人这么阴阳怪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干瞪眼看着虞少淳,大有要把眼前这人吃了的意思:“你是不是想管闲事?”

“对啊,”虞少淳理所当然地说,“我不来管闲事的我来干什么?看你唱戏吗表弟?”

冯天材咬牙切齿地问他:“和孤儿做朋友,难道你也是孤儿吗?”

虞少淳本来带着几分戏谑的表情隐去,忽然狠狠一脚直奔冯天材下半身而去。

鸡飞蛋打,世界宁静。

冯天材被他踢了个猝不及防,痛苦地弯下腰,面色狰狞。

“一嘴一个孤儿,”虞少淳指着他的鼻子说,“我看你才是没妈教的孤儿。”

看门大爷见门口堵了一堆人,端着水杯姗姗来迟:“都干嘛呢干嘛呢?堵在这儿别人走不走了?你是哪个学校的?怎么没穿校服?”

冯周回过神,一把扯住虞少淳的袖子闷头往校门外走。周围的人见他气势汹汹,连忙给他让出一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