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个人觉得物理老师的小地中海反光严重让人看不清黑板,决心研究出一项发明来作为物理老师专属秃顶的遮光器,借此提高大家的物理成绩。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用筷子沾着红汤在餐巾纸上画草图,冯周都要信以为真了。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不抱希望地摇了摇怀里的人,用尽量温柔的语气说问:“你一会儿怎么回家?”

二班的人一直折腾到快十点多才意犹未尽地结账出店,喝高的吐了两轮,脑子清醒了不少,虽然偶尔还会直挺挺地往墙上撞,但至少不会再伸出双手站在大厅里喊“奥特曼变身”或者“巴啦啦能量”了。

脑袋清明的没剩几个人。

他们合伙把最后一个醉鬼搬进出租车,唐谦挣扎着把头探出来,45°角倔强仰望天空。

师傅问:“去哪啊?”

黎国豪在车里说:“泉海小区。”

“不,”唐谦伸出爪子搭在他肩头,“我要去西藏。”

师父看了他一眼,没看出来他醉了还是没醉:“到底去哪?”

“去西藏,”唐谦的声音格外严肃,“就去西藏,我想看布达拉宫,还有自由的飞鸟,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黎国豪把他按在车座上:“师傅他喝醉了,去泉海小区就行。”

路小南看着远去的出租车松了口气,看见依旧挂在冯周身上的虞少淳:“虞总怎么办?”

冯周手忙脚乱地从虞少淳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我送他回家就行,我俩顺路的。”

上了车的虞少淳也乖巧得很,没有即兴演唱,也没有哭哭啼啼地说生活的苦难,安静地继续抱住冯周的胳膊,歪在他身上闭着眼。

一派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