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生气?”虞少淳问,“是因为我吗?”

“不是,我没生气。”

他就是觉得有点尴尬,又有点心虚,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一切。

好像之前在所有人面前伪装的所谓“沉着冷静四大皆空”的人设在下午崩塌得体无完肤,露出了内心有些许阴暗的另一个人。

冯周自己想想都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冷酷得可怕。

那虞少淳呢?会不会觉得自己心里有问题?

虞少淳本人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恍然大悟:“是不是韩顺说你是宁致远的代替品所以你才不高兴?”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冯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听虞少淳在自己耳边表忠心:“我从来没喜欢过宁致远,从小到大只喜欢过你,你不要听韩顺挑拨离间!”

“都不是,你别瞎想。”冯周终于忍无可忍,挣开了他的手。

他看着虞少淳,终于问出了纠结很久的问题:“我下午是不是很可怕?”

“可怕?”虞少淳愣了一下,“没有啊。”

“我不知道当时怎么了,”冯周低声说,“居然真的有某一刻想过把他们一直关在五楼,关到他们闭嘴为止。”

“那你下午是在生气吗?”

虞少淳的声音里好像带着几分雀跃:“你是因为韩顺说我所以在生气吗?”

你是在替我出头吗?

他不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在沙漠里跋涉许久的人终于看见了本来不抱希望,但确实肖想已久的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