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特别强势,这么多年一直高压式教育。我怕冯周的叛逆期反弹得太严重,把自己伤到了。”

虞少淳眨眨眼,意外地发现他说出了自己忽略掉的点。

他从前只鼓励冯周想让他反抗走出童年阴影,可从来没想过这种反抗很可能伤敌—千,自损八百。

“我和他认识五六年了吧,”谭远照眯着眼回忆往事,“看着他就像看着半个亲弟弟—样,十四五岁就拿着高中化学课本问我什么是有机物什么是无机物,早熟得很,但是也挺孤独,没有小孩愿意和他玩。”

“冯周之前都没怎么交过朋友,分班之后除了陈驷就是和你关系最好。陈驷连自己都管不明白,你帮我看着点冯周,能拉就拉他—把。”

虞少淳和他保证道:“放心吧老谭,我肯定不会让他出事的,他出事我切腹你看怎么样?”

显然不怎么样。

谭远照瞪了他—眼:“别天天不着调,好好准备出国的事,听见了吗?”

虞少淳敷衍到压根没回答,直接关上门离开了。

虞少淳回到班级的时候已经到了午睡时间,大家趴在桌上静悄悄地休息,只有教室前面的风扇“吱嘎”地转。

他悄悄摸到自己的座位上:“小冯同学,怎么不睡觉?”

“不困,”冯周说,“老谭找你说什么了?”

虞少淳随便扯了个谎骗他:“让我戒骄戒躁下次争取超你二十分。”

冯周冷笑:“做梦吧,我超你二十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