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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犬+番外 倨川 898 字 4个月前

车窗大开,靳士柳正一手夹着烟,一手扶着方向盘,吞云吐雾,烟的味道与那天闻到的极像——油腻的猪油味。

他眯眼吐出一口白烟,问我:“那天那个……是你弟弟还是哥哥?”

“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哥哥吧。”他笑了,“你这种性格,肯定是被惯出来的,认准了一个人依赖,对其他人态度都很糟糕,像现在这样。”

我抵触靳士柳自以为是的态度,扭头看向窗外,不再搭话。

轿车左转又右转,终于在过了两个红绿灯之后,驶入一个别墅小区。靳士柳带着我穿过打理极佳的花园,打开红色铜门,走进室内。

房子宽敞明亮,格局大概修改过。大厅的墙壁挂满各类油画,大理石地板中间的四角对称摆放石材和金属的雕塑,配有玻璃罩。中央的茶几是一座古朴的根雕,座椅也细致地雕刻成女人的优美形态,即使看不出木材,也能猜出不菲的价格。

说不吃惊是假的。

人与人之间有差距我向来认,云泥之别也不稀奇,可真正目睹,还是像被按到某个机关,猛然感到可笑、自卑和不甘。

凌卓曾说我是鱼,滑不留手且灵活好动,有着最坚韧的骨骼,总有一天能够游到海里,自由自在。我一直信以为真,可今天突然意识到,有些人自出生起就是池鱼,池不通江不入海,他们注定被限制在池里,得用飞的才能入海,可鱼不会飞。

“孩子,我带你看看吧。”

靳士柳出声拍散混乱思绪,此刻我顾不上对他的反感,不由地跟着他在屋子里四处张望。他领着我看画,遇到他比较喜欢的画作就会提一嘴。

连续看了好几幅他的作品,我忍不住问他:“你就这么喜欢画女人吗?”

“喜欢啊。”他看着我,故作神秘道:“但最喜欢的部分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