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骞自下而上扫了他一眼,长长的眼尾一动,却没说话。
陈廷压着嗓子说:“该不是真的在追他吧?”
南斯骞看着舞台上的苏淳,神色微微发怔。
等不来他的回答,陈廷心慌了片刻,觉得自己正直的大哥被人欺骗了感情。他十分忧愁的沉思了一会儿,才纠结道:“你要是喜欢就包两个月玩玩儿,为什么非得谈感情啊!而且这个苏淳一看就特别渣里渣气的。”
“廷儿,”南斯骞突然道。
陈廷浑身一僵,下意识应声:“啊?”
只听南斯骞半是平静半是胁迫的说:“如果你爸妈或者我爸妈知道了哪怕一个字,我就掐死你。”
最后半句话,他说的非常流畅轻柔,但是其中包含的意义却非常的骇人。
这种语气陈廷只在他上学时期豁命打架的时候听到过。
他浑身汗毛顿时倒立,立刻双手交叉在身前比了大大的叉,坚决的表忠心:“我必须站在你这边的,你放心,嘴绝对严!”
南斯骞满意的点点头。
台上舞曲渐入尾声,他佯装低头看表,而后站起身来,“各位兄弟,不好意思,今天实在是有事脱不开身。”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道:“又走啊,最近都捞不到人影了。”
“改天一定补上,”南斯骞歉意的笑了笑,“今天你们好好玩,都记在我账上。”
六七个人立刻一阵起哄。
南斯骞维持着笑,朝着周围略略点头,然后重重拍了拍陈廷的肩膀,加重语气道:“记着哥说的话,嘴别瓢。”
最后他对着张博康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潇洒挺拔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