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医生,”苏淳打断他。
南斯骞猝然一停。
苏淳张了张嘴嘴:“……”
刹那之间南斯骞直觉眼皮狂跳,闪电般的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淳淳!”
苏淳一顿,把已经到了舌尖的话咽了回去。
“我,我错了。”
南斯骞低声而迅速的说:“我不应该回来晚了,我跟你认错,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犯。”
他很慌,比刚刚看到苏淳的学生从酒店里苏淳开的房间里出来更慌。
苏淳沉默的听他起伏不定的呼吸。
“我们在一起八年了,淳淳,光异地就七年。”他沉落下去,带着些醉酒的鼻音:“异地太苦了,也太难了。”
苏淳以为他要哭了。
南斯骞把车停在苏家楼下,抬头望着三楼微弱的灯光:“没道理我们捱过了这么多年因为距离产生的问题,捱过了三年痛七年痒,现在好不容易能天天看到了,反倒不行了。”
苏淳隔着窗,从拉开的窗帘缝隙中看楼下从车里出来的人。
即便他醉醺醺的,衬衫也因为奔波多了折痕,但是仍难掩沉稳内敛本质。
八年了。
他们太了解彼此了,知道哪句话能说,而哪句话是逆鳞,说了必定要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