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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会想到以后,在最初的赶快逃离的想法实现后,少年会在哪里,又会和谁在一起做着什么……

一片雪花渐渐飘落,落在他空落落的颈间。

陆倾被冰的哆嗦了一下,抬起头,才发现初雪降落,天空绵密的雪花像花瓣般飘下,在他肩膀上晕起一小摊水渍。

他怔了下,微微吸了吸鼻子,才握紧手中的保温桶,向医院走去。

保温桶里的饭是陆倾在医院周围的小饭店里买的,因为怕被初冬的冷气弄凉,就叫店员装到了里面。

医院特别的消毒水味还是那么浓烈,陆倾没有停留,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陆世林的病房。

陆世林从楼上摔下来断了腿,又被查出了肝癌晚期,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两三周,本应是令人感到绝望的境地,看上去却好像没有那么悲伤。

此时他腿被绷带绑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倾走过去,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

隔壁床的阿姨看到陆倾来了,稍点了点头,就把帘子拉好移开目光。

陆世林看到了陆倾,脸上没什么表情,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伸长脖子往陆倾身后看,问他:“我的酒呢?”

医院里从来没有“酒”这种东西,陆世林酒瘾重,几乎日日不离酒,对于他来说,身体上的疼痛远没有没酒喝来的难受。

于是他便到处缠着护士或医生要酒喝,甚至想忽悠别床的病人家属从外面给他带酒。

医院里的众人都对这个酒鬼避之不及,久而久之,陆世林在医院也被越来越多人冷眼相待。

陆倾顿了下,看着眼前自己父亲带着质问的眼睛,把手伸出来,两手空空。

他声音冷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