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情这么差的时候，陆嵊确定还要在他的神经线上跳舞？

“真的。”

陆嵊确定了一遍，“不过我醒的比你早，大概早十分钟吧。”

闻言，姜让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一双眼像是泡在泉水中的玻璃珠，澄澈到映着陆嵊的面容。

被姜让那么专注的看着，陆嵊忍不住笑笑：“姜姜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姜让顿了一下，才语出惊人，语调却没有起伏，“肯定是因为你睡我旁边了，所以我才会做噩梦。”

陆嵊沉默一瞬，“你这算不算是讹人？”

“当然不算，我这说的是事实。”说着姜让从床上翻身而下。

“干嘛去？”

姜让头也不回的答：“洗脸。”

“哦。”

冰凉的水扑到脸上，刺激的每一个毛孔都忍不住跟着哆嗦。

吐出一口气，姜让又捧了两捧水打在脸上。

抬起头，看着镜中人忍不住发起呆。

一滴水滴挂在额前的碎发上，要落不落。

姜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看着那里发呆。

终于，那水滴好似受不住了，坠了下来，在这安静的空间内发出轻微的啪嗒一声。

轻轻合眼，他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梦里的场景。

“我一直拿你当兄弟的。”

不受控制的红了眼尾，却仿佛是拿了上好的胭脂涂抹上去，衬的一张脸愈发精致。

他唇瓣动了动，声音极低，就像是刚刚的水滴，一颗一颗砸在自己的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