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实话,并不是廖以潇要帮着关度弦隐瞒什么,他才懒得掺和他俩的事,是以说得毫不心虚。

他又说:“这不是基本操作吗,谁会结婚了连同事朋友都不知道?”

廖以潇说得理所当然,言逾却是觉得心上被插了一刀,心里流着泪想,我的同事朋友就不知道。

天哪,他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他爸妈分明一直就很恩爱,恩爱到俩人在家都会吃烛光晚餐,还要他在一旁小提琴伴奏那种。

这样优秀的环境,他怎么会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做出这么丧良心的事呢?

而且在他存留的记忆里、他十九岁之前,他都没觉得自己有往这方面发展的迹象啊……除非每三天就换一个新墙头这种事要算进去的话。

但言逾还是挣扎着想,是误会吧?应该是误会吧?

可就在这时,他想谁来谁,这几天一直没丝毫消息的他爸妈居然在百忙之中抽空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陈蔓高高兴兴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言言我跟你说,这边的蓝色冰川好漂亮!妈妈给你带点特产回来要不要!”

对比之下言逾的声音就显得极其没有活力了:“什么啊?”

“我和冰川的合照!”

“……”没想到这两年他妈的性格还是这样,虽然无语,但言逾还是积极捧场,“行啊,到时候我给你全打印出来贴咱家客厅。”

他妈笑得不行,过后又问:“阿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