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是被一连串的事情给打懵了,他又身陷迷茫无人可问,是以连自己的德行和三观都开始怀疑起来。

如今他和关度弦把事情说透,也几乎是说到了绝处,但他反倒因此有些豁然开朗起来,心想,他确实应该对自己的人品有一点最基本的信任。

但是……言逾仍然不可避免地有些忐忑,因为这事不仅涉及他一个人,要关度弦也相信他才可以,不然的话,这件事最坏的结果,便是直接失去关度弦。

言逾想到这里,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愿意。

可关度弦问完那话之后就没再说了,室内一片寂静安然。

直到他给言逾换完药,把衣服给他拉下来之后,他方才轻声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言逾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可他看了看关度弦的神色,到底还是闭了嘴,跟关度弦说了声谢谢之后,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言逾回到自己的卧室,本来是想着顺其自然,关度弦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可真当他躺在床上之后,始终还是忍不住去琢磨关度弦最后给他的回答,他说他知道了,他知道什么了啊?

相信是误会吗?还是另有什么打算?

而且他想想关度弦最后那神情,怎么看也不像情绪很好的样子啊。

言逾越想越是抓心挠肝,可是一时又不得疏解,最后他只能拿起手机,用上了他自己习惯的老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