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没彻底睁开身体就下意识往后弹, 随即睁眼一看, 却发现是关度弦站在他床边,领带松松垮垮的没有系上,衬衣最上两颗扣子也还没有扣完。

关度弦见状, 大约明白是自己吓到他了,便解释说:“我进来换衣服,听见你闹钟一直响,想给你关掉。”

言逾看到是他的时候就松了口气,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好像刚才有点丢人,刚好他又想起他昨夜做下的从今天开始要同关度弦继续生气的决定,就故意说:“你进来换衣服干嘛?次卧里面就没衣服了吗?”

能穿出去的还真没有,早就全都搬进了主卧,这事言逾不可能不知道,不过关度弦看言逾眼睛一大早就溜溜转,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于是半低着头一边扣领扣一边半笑着说:“跟我找茬呢?”

关度弦手生得很好看,修长匀称骨节分明,系领带时微微用力,看起来特别性/感。

而且他站在床边上弄这么一番动作,看起来怎么就那么不对味儿呢?

言逾咽了咽口水,又不想跟他说话了,便只谨慎地从另一边下床,‘咻’的一下就窜进了浴室。

等他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再出去时,关度弦已经坐在餐桌前等他了。

言逾跟着过去坐下,看了眼面前的白煮蛋,然后他给自己鼓了鼓气,终于说出了他之前一直不敢说的话:“我不想吃蛋黄。”

本以为关度弦会以有营养为由劝他吃,因为之前他刚出院时不喜欢喝汤关度弦就是这样让他喝的,是以后来他就也没再跟关度弦反抗过。

可谁料这回关度弦听了之后居然直接把他自己的碗推过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