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度弦通通答应,言逾立刻就要去做,生怕关度弦反悔。

可他们此时刚走到床边,言逾正要脱身,却被关度弦一下压到了床铺里。

这动作过于猝不及防,但言逾却没反抗,还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因为他此刻和关度弦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自然感觉到了对方的某些变化。

什……什么啊,他在说正事呢,这人干嘛啊!

可下一瞬,关度弦便吻了上来,额头、眉心、鼻尖、嘴唇……一下一下,很轻,也有点痒。

但还不待言逾做出什么反应,关度弦便忽然开口,声音很低,却很认真:“言言,我爱你,真的爱你。”

这一句话就像烟花一样,瞬间炸掉了言逾的理智。

关度弦看着冷静,就好像没什么事值得他起什么波澜似的,但其实他是一个相对内敛的人,他可以偶尔调戏言逾,但却不太好意思认真地说出情话。

所以此时说来,在言逾这里,便显得格外动人。

言逾本来还想动弹,这话一出,直接就愣住了,眨巴着眼看着关度弦,模样有点呆呆的。

关度弦也不等他回应,随即抬手蒙住了言逾的眼睛,然后俯首在他耳边,吐息轻忽,刮得言逾又从耳蜗一路痒进了心里。

紧接着言逾便听见关度弦又说:“那其他事全都听你的,但这件事听我的,好不好?”

言逾脑子晕晕乎乎的,依稀觉得自己好像又被套路了,但片刻之后,到底是意志力过于薄弱,仍旧是恍恍惚惚地应道:“……好。”

此时窗外的月亮似乎刚刚升起,给这寂静的夜晚蒙上了一层暧昧的光辉,就好像在这样欲言又止的时刻,就该做些什么让人面红耳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