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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祈在家待了四天,帮陶母看店,叠元宝,辅导妹妹的功课。这期间陶父一直闭门不出,只有在陶母送饭的时候才有些动静。

陶祈想进去看看,被陶父拒绝了。

从前两年开始,陶父就不太愿意见陶祈。除了过年的时候,父子俩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陶祈不去细想其中的原因,只是按照父亲的意愿,不见他。

这天吃完午饭,陶祈就要离开了。他收拾好了东西,出门之前在父亲房门口站了一会儿。

一扇薄薄的木板门隔开了两父子,一个在门外站着,一个在门里躺着。

“爸,我走了。”陶祈说。

转身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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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严戈对着电脑上的报表,眼睛看着,心神却不在上面。

陶祈回家的这几天,他竟然十分不适应。每天晚上一个人睡的时候,总觉得身边空荡荡的,早上醒来又觉得没有眼睫毛可以偷摸,十分空虚。到起床下楼之后,看着满冰箱的生鲜菜品无从下手,既不会做粥也不会煎鸡蛋,只好喝杯咖啡了事。

严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是,他才和陶祈一起住了二十来天,就已经完全不能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但实际上,一个人睡,一个人起,空腹喝咖啡,这才是他几年来无比熟悉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