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要六七个小时,然而坐飞机却只要不到两个小时。落地时陶祈感觉才上来没多久,晕晕乎乎跟着严戈下去了。

这天是周三,严戈一下子离开几天,公司里堆积了一些急待处理的事务,因此打算把陶祈送回公寓里休息,然后自己去公司上班。

然而陶祈拒绝了。

他心里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似乎整个人刚刚从悲伤里脱离出来,只感觉得到空虚。虽然不会再一想起父亲就掉眼泪了,但还是有些提不起劲来,也不想一个人待着。

陶祈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跟着严戈,哪怕是坐在他旁边看着,什么都不做也行。

他眼睛里的不舍和依赖过于明显,严戈实在不忍心再坚持让他单独回家。

也舍不得让陶祈现在就去上班。

严戈想了想,妥协道:“你跟我去公司,但是不去总裁办。就待在我的办公室里,随便看书或者玩手机,行不行?”

陶祈连忙点头答应了。

现在,只要能待在严戈身边,怎么样都可以。

开车往公司去的路上,陶祈望着车窗外飞逝的风景,自我反省:这样是不是太粘人了?会不会被严戈发现什么不对劲?

他有一点点唾弃现在的自己。觉得这样有点不好,仗着严戈现在体贴他的状况就得寸进尺,太没分寸了。但是一想到要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又十分抗拒。

最后自暴自弃地想:就这几天,过了这几天,调整好心情,就恢复成以前那样。

到了公司,严戈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和陶祈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