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花洒下面冲澡,两手把淋湿的黑发拢上去,肩背肌肉线条流畅,有一种雕塑般的力量美。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一直滑落到脚踝,严戈就这么站着,想起刚才陶祈的神情,喘了两下,伸手去下面握住了。

他刚才差点想直接拉着小孩儿的手腕,直接把人带进浴室,然后做点什么事情出来。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严戈知道,现在陶祈还处在刚刚失去了亲人的痛苦期里,所以对他格外有些依赖,并且可能会因为这个顺势答应一些过分的要求。

但严戈不希望这样。

他希望如果有一天自己表白了,亲吻或者做其他事情的时候,小孩儿能给出回应。不是因为自己趁虚而入让小孩儿感觉到必须这么回报,而是因为小孩儿喜欢自己。

所以现在,他得克制一下。

处理完生理问题,严戈想着今天下午在办公室里偷吻的时候,小孩儿嘴唇的触感,长长出了口气。

再等等吧。等这段时间过去,小孩儿开学了,就跟他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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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的时候,陶祈把空调被拉到脖子下面,规规矩矩地躺好了,只留个脑袋在外面,看起来乖的不得了。

严戈看他这个样子,笑了笑,低声说:“晚安。”

陶祈也笑,看着严戈的眼睛。

“晚安。”他说。

严戈半靠在床头,一只手从陶祈眼前横过去,手掌撑在枕头上,俯下上身,在陶祈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晚安吻。”

陶祈眨了眨眼,耳尖泛红,蹬了两下被子,把头缩进去,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