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相信许斟说的什么穿书,肯定是位面规则故意刁难,修改了哥哥的记忆。
哥哥永远都是哥哥。
他不可以是别人,也不能是别人。
商祈骨子里的性格很执拗,他可以因为许斟的一句话在门口站一整晚,也能牢牢将许斟为他做过的事一丝不差记很多年。
“哥哥,我走过的这二十一年里,你是唯一一个愿意对我好的人。”
商祈曾经怨恨自己不够幸运,连假意的关怀都不曾被人施舍过半分,直到遇到许斟,看他用很幼稚的表达来维护自己、看他每天绞尽脑汁只为让自己能笑一下、看他明目张胆的偏爱嚣张占据自己早已冰冷变质的心脏。
心灰意冷甘愿溺水而亡的人本就不需要救生圈和浮木板,是许斟一把将他捞上了船,从此海底风浪凶险,他只看得见鲸喷潮水逐落日、鱼群迁徙相嬉戏。
“我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无论是来自别人的,还是来自我的。”
商祈捏了捏许斟的手心,改为与他十指相扣,突然很伤感地轻轻将他虚抱在怀中,并没有用力。
都是他不好,不仅没有保护好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还要连累阿斟遭受规则压制之下记忆紊乱的痛苦。
许斟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商祈硬邦邦的胸膛将他推开一点点,“跟我煽情没用呀,我是穿书的冒牌货。”
还来自他的伤害呢,当那一日记本的撒谎实录不存在?
他说得那啥玩意儿多少年前牵着他过马路的事,他不提还好,一提许斟就想撞大墙。
苍天明鉴,他真就主动牵了一次,就只在圣诞节把商祈往家领的路上,绿灯时间不太够了,许斟嫌他走得太慢才主动拉着他的手快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