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了!我先走了啊!”凌宇听着上课铃刚响,第一次这么的期望上课,随后脚底抹油像逃命一般的溜走了。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宋绪用颤抖的手指着凌宇的背影,表情愈发痛心。

如今的宋绪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要写作业,那检讨就交不了,写检讨,作业就交不了。

如果按照宋绪以前的性格,作业对他来说就是不存在的,隔三差五的给大秃交检讨才是他的作业,但自从程珩费心费力的教他作业,帮他复习之后,宋绪的人生字典里就多了“作业”两个字。

秉承着“人活一世,快乐就好。”的宋绪奇迹般的把自己的快乐压了下去,每晚苦哈哈的在程珩的监督下写作业。

这是宋绪拿着作业在程珩门口徘徊的第五次,最后他才下定决心敲响了程珩的门,里面传来了一声:“等一下。”

宋绪就这么背靠着墙壁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没过一会儿程珩打开了门。

宋绪抬眼就看见程珩穿着便装,额角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水珠顺着头发滴到了程珩的锁骨上以及……那颗痣。

锁骨上的那颗痣立马勾起了宋绪酒醒那天早晨的回忆,他别过了脑袋。

“刚洗完澡?”宋绪问了一句废话。

“嗯。”

“我能进来吗?”宋绪客客气气的问了一句。

程珩擦着头发给宋绪让出了一条道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