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绪也是练过字的人,所以在程珩说出来这么一句的时候他就反应了过来:“难怪你写字从来不快!原来是怕写字太快手会飘,一飘你的字就原形毕露了。”

程珩没有反驳,因为宋绪确确实实说出了他的心思。

宋绪知道程珩面子薄,不好意思承认,他也不追问,而是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检讨书:“同桌,你这检讨个人风格挺强烈的啊。”

程珩也不能一直沉默下去,他回答道:“之前写过一些。”

这回答已经明显牛头不对马嘴了。

宋绪瞥了瞥盒子里那厚厚的一沓检讨书:“这好像不止一些啊……”

有时候天就是这么聊死的,二人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空气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直到传出来了一阵焦味。

宋绪闻了闻:“什么味道?”

程珩总算反应了过来,用他那冷静的语调说出了一句不平静的话:“菜焦了。”

索性发现的早,这焦了的菜还能挽回。

宋绪靠在厨房门口看着程珩以极其认真并且接近于钻研的样子一个一个的挑着菜,他不禁佩服程珩竟然能在这么修罗场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

但这只是宋绪看来的,在那冷静的面容之下是程珩早就已经社会性死亡的心,他每挑出一根烧焦菜的同时,都要问一句自己“怎么办”。

在程珩连续挑出十几根菜之后宋绪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指了指程珩那被程珩挑得已经不剩下几根菜的锅:“菜,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