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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中风了。

秦诺和驾轻就熟地从唐颂桌下的抽屉里取出他的钱包,里面装着他的身份证、医保卡以及棉大附属医院的就诊记录卡。

他把唐颂扶上自己的副驾驶,一脚油门往附属医院开。唐颂第一次中风的时候是研二,他们在图书馆讨论问题,说着说着唐颂便开始抽搐,那个时候他慌坏了。

后来唐颂导师对他的压榨变本加厉,唐颂的中风也犯得更频繁了一些,他也慢慢熟悉了送医就诊的流程,还学会根据唐颂的状态判断中风的程度。

秦诺和开着车,对身旁的唐颂说:“老唐,我觉得咱这程度等博士读完了基本也就告别独立行走了。”

唐颂仰着脖子说不出话来,气得直翻白眼。

秦诺和欺负人不能说话,于是又说:“待会儿把你送过去,你记得问问医院搞不搞积分。凭你出入医院的频率,等毕业估计就是个黑卡病友了。”

唐颂不再压抑,侧头把口水蹭到了秦诺和的车座颈枕上。

唐颂到了医院仿佛回到了第二个家,轻车熟路直接去候诊室门口排队了。秦诺和落在后面,停车挂号,还不忘跟就诊台的小护士联络感情。

话说了没两句,就诊台旁边的诊室里有人挟着大夫的脖子走出来,样子蛮凶狠。

为了吸引更多人注意,那人大声嚷:“怎么就看不好了?钱也花了,药也吃了,治疗也做了,怎么就看不好了?”

小护士想上前劝,被秦诺和拉住了:“他只是想吓唬你们,没有明确的伤害意图。不然不会把医生拉出诊室,也不会去吸引别人的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