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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诺和哑然,感觉这句敦促今天听起来竟然带着点伤害性。霸王花不愧是霸王花,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秦诺和把车开在一家私房菜馆停下,这家店开了很长时间,姜老说这是他和初恋经常来吃饭的地方,这么多年了这家的酸菜鱼风味不减,历久弥新,深得他的喜欢。

刚一落座,餐馆的老板娘走过来,笑颜弯弯,说:“好久不见啦,老先生!今天还是老样子?”

姜老笑得开心,点点头,对的!

姜老只要不搞学术时都非常随和亲切;可一认真起来就没日没夜的,秦诺和的最高熬夜记录都是拜他所赐,但也多亏了老先生的锤炼,他的成长飞快,从研究生到博士,甚至之后的博士后申请以及未来的科研方向都非常清晰。

年轻人的迷茫?没有!年轻人的愁绪?多得是!

想法转个千百般,总是能转到穆勒身上。

酸菜鱼和热白酒被一起端上桌来,今晚秦诺和异常需要这种麻痹思路、颠倒无感的液体溶进胃里,最好能与这些年他默默咽下的苦水混合,隔天再一起被代谢掉。

他还提前在门口找好了代驾:“如果待会看到我不省人事,请先把老人家送到这个地址,再把我送到这个地址,谢谢。”

姜老酒足饭饱,嘴里含着饭馆送的薄荷糖。坐在他对面的秦诺和微微发懵,但意识不至于迷醉。

姜老砸嘛砸嘛嘴,对他说:“你这点挺好,喝酒不上头,二两白酒下去,脸色一点都没变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