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和,你醒了?”看到秦诺和正睁着眼睛看他,他自问自答:“醒了,你终于醒了!”
“冻伤可不是小事,你都给冻休克了,知道自己昏迷几天了么?”
秦诺和哪在乎自己昏迷了几天,他欠穆勒一个道歉,他恨不得一觉醒来又回到毕业典礼那天,一切重新来过。
那样的话,他会找到穆勒,然后不管他那时在经历什么,他都会告诉他:“我来了,我不走,你还有我。”
但他现在已经发不出声音了,过高地体温蒸发掉了他嗓子里的水分,光是吞咽,都痛得像是有猫的利爪在他薄弱的喉管上狠挠。
秦诺和明明有一肚子的话要跟穆勒讲,而且让他魂牵梦萦的穆勒本尊就坐在他的身边,他却不能出声,因为手指也被冻伤,所以连打字也十分费力。
他哆哆嗦嗦地在手机上打下“谢谢你”。
穆勒跟他说:“不客气。”
他不甘心,又哆嗦着打下三个字“对不起”。
穆勒迷惑:“怎么了?”
秦诺和想要解释更多,但自己现在的身体条件根本不允许,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经头晕,看来脑子也被冻住了。
他不能放弃,用尽余力,打下了三个字。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