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闹得有点晚,来的路上,盛林好几次都是打瞌睡打到头撞到车窗,趁着还没开饭,席鹤洲捞着盛林先上去睡会儿。
那时席鹤洲大学之前住的屋子,如今还保持着和原样,应该有人定期打扫。
书柜上摆着席鹤洲学生时代的积累,还有几本相册,盛林的困意消了大半,抽出相册,盘腿坐在床上翻看,席鹤洲没办法,只能和盛林一起坐下来。
相册上的照片记录着席鹤洲的变化,孩童时期的席鹤洲胖嘟嘟的,像个糯米团子,幼儿园和小学的席鹤洲已经逐渐能看出现在的五官轮廓了。
“你还会弹钢琴啊?”
少年的盛林穿着并不合适的燕尾服坐在钢琴前,有模有样,但席鹤洲家里是没有钢琴的。
“不是,那是我姐的钢琴,我当时就是凑个热闹。”
从咿呀学语的孩童到青涩稚嫩的少年,相片只到了席鹤洲大学,往后再没有添加。
“为什么就没有了?” 盛林有些郁闷,他还以为能看到穿军装的席鹤洲来着。
“进部队后就很少拍照了。” 席鹤洲看穿了盛林内心的不平,耐心解释。
盛林却发现,在席鹤洲毕业照的下面还叠着一张照片,盛林抽出来,是个很模糊的身影,也穿着学士服,抱着一束花正在和人讲着什么。
席鹤洲忙把相片从盛林手中抽走,塞回相册,要盛林睡觉,待会吃饭了再来叫他。
“那个人…… 是我?”盛林记忆深处的记忆翻出来,那个场景,确实是盛林毕业那天,那天他收到了上面写着 “毕业快乐” 的匿名花束,是席鹤洲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