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没有酒店了。”
宋时鹤再一次击溃他的表面和充满伪装的话语,让他真实的无措和慌乱表露出来。
“我自己会找。”
“你怎么找?”宋时鹤拉开季渝生遮住脸的手臂,牢牢地盯着他的眼睛问他。
看见季渝生仿佛垂樱般低伏着的眼尾,还有如同樱花花蕊泛红的眼角,宋时鹤放轻了声音说:
“生生,跟我回家。”
季渝生觉得宋时鹤肯定是非常清楚什么最能击溃他,他知道是他自己,他知道是喊他生生,像以前一样,千万遍。
在宋时鹤牵着他回家的时候,季渝生突然出声说:
“我今晚可以在客厅睡吗?”
宋时鹤顿了顿望向他说:
“客厅容易着凉,二楼有客房。”
“没关系的,我在客厅睡就好。”
如果在同一层的话,他也许会听到先生对别人说情话,也许会看到先生对别人温柔,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能忍受得了的。
如果看不到,也许就可以掩盖嫉妒讨厌等等恶劣的心思了。先生讨厌这样的人,就像当初的明托,他知道的。
见他异常坚决,宋时鹤沉默了一会儿问:
“为什么?”
还未等季渝生回答,宋时鹤突然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季渝生定睛一看,发现撞他的人是一个浑身发抖衣衫破烂的老人,他一手拿着一根粗壮的树枝,一手拿着一个铜制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