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明明看着世界上最灿烂的向日葵,季渝生却突然觉得落寞。因为悦怡这句话让他想起以前,想起和先生一起看过的日落,还有以太阳为笔锋,夕阳光为墨水,写下的那首可以留住光阴的诗。
当时看着夕阳下向他走来的宋时鹤,听着他说的每一句关于夕阳的故事,闪耀的眸子,从胸腔中心传来的共鸣,像在耳朵旁边放烟花的心动,如今依旧历历在目。
“真是好巧”季渝生喃喃道,
“难道不是吗?”悦怡看到季渝生的反应,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问,然后又说:
“你是第一个和鹤哥哥一起来这里的人呢。”
这句话突然将季渝生在缅怀过去的思绪里拉回,他愣了愣,说:
“第一个?”
听宋先生说他经常来这里,想来是一个对他而言意义非凡的地方,照他的性子,大概是把这些喜欢画画的小朋友都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珍贵地爱着,他怎么可能没有和朋友一起来过?他觉得家里画像的主角,肯定抢在他之前夺走了所有先生的第一次经历,他怎么可能是第一个?
“对呀,哥哥是第一个。”悦怡没有丝毫迟疑。
“这怎么可能,他他没有和其他朋友一起来过吗?”
悦怡肯定地摇了摇头说:
“没有,鹤哥哥经常说他最好的朋友就是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