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
“我会放他自由,”
“也放我自由。”
宋时鹤说完这句话后,就松开了用力的手,那瓣白色花瓣完整无缺地重回风里。
“你的头发乱啦。”盯着窗外飞走的花瓣,宋时鹤突然又说。
季渝生急急忙忙地别好头发后,他们就此沉默下来,没有再说话,只专心听花因为逃脱成功在风中欢呼的声音。
我眼前有初春的花,本该万般吸引,可是多奇怪,余光里的你却完全占据了我的注意力。
初春的花很漂亮,可是我只注意到──
你头发乱啦(1)。
想要看比春天更美好的你,却只能透过余光看你,多可惜。
在沙子吹进眼睛前,电车及时到了目的地。
“下车吧。”
他们在马路中间的小车站下车,一下车就有一幅画映入眼中。也许是因为在人流往来多的地方,为了吸引住人们,这幅画是一幅简单却不一定易懂的四格漫画。
“这幅画好像是宋先生的作品?”季渝生歪着头仔细看了这幅画好一会突然这么说道。
“?”宋时鹤有些疑惑地看向那幅画。这些年为了能描绘和记住某个人的样貌,让他不会因为记忆而消逝,自己确实学了画画,然而依旧不是能在画展展出的水平。
但是一看到那幅画,想起什么,他就情不自禁地笑了,眼角眉梢都开朗地舒展开来。
看见宋时鹤久违地笑了,季渝生也变得很高兴,他带着一丝揶揄开玩笑说:“在纸巾上画世界名画的火柴人大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