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难为阿清，因为没人敢和季家作对。

阿清喜欢穿深色的旗袍。这天阿清穿了件墨绿色的，上面有墨色的绣纹。

阿清穿着平底鞋，挽着季崇九的手，走在街上。今天阿清要去书店看看。

季崇九有些犹豫地说：“阿清，旗袍这个，开得太高了。”

阿清低头看看。他的旗袍开叉都高，毕竟是个男人，不介意被人看了去。以前在舞厅还好，现在走在街上，一半人都要盯着阿清的腿看上一阵子。

“不好看吗？”阿清问。

“好看的，”季崇九说，“但是我不想别人看。”

阿清嘴上说：“我是个男人，被人看也就看了。”然而心里却想着，看来衣服都要重做了，真麻烦。

季崇九抬手，用两根指头比了一个长度，“低这么多就好了。”

“我可没答应你什么。”阿清说。

季崇九却不在意，露着两个小酒窝说：“我每次说的话阿清都放心上了。”

阿清想反驳，但是事实让他没法反驳。

阿清在书架底层的边边上看见了几本画本。阿清拿起来随意翻了翻，结果里面居然是些行床事时的图画。男人和女人的，女人和女人的，男人和男人的。

阿清想吓吓天真的小少爷。

“小九，”阿清叫不远处的季崇九，向对方招招手，“你过来。”

季崇九放下手中的书本就过来了。

“看过这些吗？”阿清将手里的画本递给季崇九。

季崇九翻开，正好是一个男人光着身子骑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的图。